飞鸿踏雪泥

此号已停用_(:з」∠)_

【阴阳师】人间大义?

老子的文风哟……在文青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……
当年那个逗比的我回不来了呜呜呜呜xxx

cp是狗崽

见习神明狗x罪人崽

捏造有,私设有,OOC渣文笔都是我的锅|・ω・`)




“喂,你犯了什么罪呢?”妖狐饶有兴趣的眯起眼睛,看着刚刚进来,正襟危坐的金发青年。


“吾并无罪。”金发的青年冷冷的回应了一句。半天之后又加上一句,“吾是大天狗,不叫喂。”


“哦?”妖狐无所谓的摇了摇头,在铺在湿冷砂地上的薄薄一层枯草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下来,面对着大天狗,“这间囚室里,每个刚进来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罪的。”


“不过嘛,他们迟早都让你会认罪的唷。小生可已经送走好几个了。”妖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面已经破损,露出了蝙蝠骨的折扇来,抵住嘴唇嗤嗤的笑了一阵。


大天狗注视着他冷然而略带嘲讽的眼睛,皱了皱眉头,“人类,吾不是罪人,吾是神。”


“呦呵?”妖狐夸张的惊叹一声,眼底的嘲讽更甚两分,“那敢问神明大人,来这破地方干什么呢?”妖狐慢悠悠的爬起来换了坐姿,不过依旧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,调侃到,“莫不是来这儿体察民情的?”


“嗯。”大天狗一本正经的点点头,神色严肃,表情凝重。


“……操。”妖狐愣了愣,翻了个白眼,闭上眼睛又躺下了。


大天狗不置可否的继续坐着。


“操,您厉害您厉害,您真是神啊不冷啊?”半晌,妖狐背对着大天狗,终于忍不住出了声,“过来躺着,两个人暖和点。”


“嗯。”大天狗应了一声,依旧是波澜不惊没有感情的样子,走过去坐在了妖狐腾出来的一片枯草上。


妖狐恨得磨了半宿牙。






于是日子就这么尴尬却也寻常的过了下去。妖狐和大天狗所在的囚室是整座地下监狱最里边的一间,最为隐秘,也最为阴冷潮湿,自从大天狗被带进来以后,就鲜有人再走近了,巡逻的狱卒都只是用灯笼草草照了,看是两个人,便转身离去。所有的光亮都只来自光芒如豆一盏油灯,飘摇着照亮一小块空间,仿佛随时都会油尽灯枯的熄灭。


妖狐发现大天狗总只是那么面无表情的坐着,偶尔站起来活动活动,他睡的时候,就坐在他身后。给饭就吃,给睡就喝,纵然饭是馊的,水里泛着不正常的绿色波纹。


偶尔的偶尔,妖狐也会在某个寂寂无声的时候,挥舞起他那破旧的扇子来,久违的跳一段妩媚却不失男子刚强的舞。这个时候,大天狗总是就着昏黄明灭的灯火,认真的看着。妖狐不经意间转身倾下腰身来,总能看见大天狗亮亮的瞳孔。


“喂,你真是神明啊?”

“嗯,吾真的是,也真的是来这人间考察的。


每一天每一天,类似的对话都会在两人间重复,时间久了,妖狐刚开口,大天狗就已经习惯性的回复了。


他不问他究竟想看到什么,他不说他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。仿佛一切都会这样一直一直漫无边际的过下去,直到时间的尽头。


终于有一天,妖狐在墙上用掉落的石块划满了三十道。他悠悠的叹了口气,转过头来,直直的看向了依旧正襟危坐的大天狗,低垂着眼睑轻笑起来。


“神明大人,有兴趣听小生讲个故事吗。”

“在这王城,曾有一个男子,是名满天下的头牌舞伎。扮相艳丽出尘更胜女子,舞姿美艳无双刚劲有力。”

“一直一直,他只卖艺不卖身,纵是这王城王爷的要求,也不放在眼里。”

“于是他就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入牢狱,王爷给了他一个月,若是他屈服了,不但无罪,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如果他不同意,一个月后,就要在城楼下被当众斩首。”


“喏,”妖狐用扇子点了点自己的额头,眯起眼睛来挑起唇角“明天,就是新的一个月了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大天狗皱起了眉头,语气里有了到此处以来的第一次波澜,充满着疑惑。


“这样的事情,是不符合大义的。”


“是吗。”妖狐走近了大天狗,俯下身来,他的嘴唇几乎贴着大天狗的嘴唇,一头月光般银白的长发在大天狗的衣襟上流淌开来。


“呐,神明大人,您口口声声的大义,又是什么呢。”


“是……”大天狗突然有些无言以对,他一直想要追逐,感悟的人间大义,被如此突兀的询问道,竟一时无法阐明。妖狐倒也不急,只是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,金色的眼眸璀璨如星辰,直直的望进大天狗眼底,仿佛那里还有一整条银河。


“是……这人间再无一切苦,一切罪,再无阴暗卑鄙之人事物,再无不公欺凌为所欲为。”就这样维持了半晌,大天狗终于还是勉强阻止出了他认为的大义。言语间嘴唇开合,他能感受到妖狐唇瓣柔软而微凉的触感。


就在大天狗茫茫然意欲进一步加深这触感时,妖狐突然如同被触了逆鳞的龙一般,一把抓住了大天狗的领子,把他拉了起来,两个人鼻息相交,额头抵着额头。妖狐仰视着比他高出些许的大天狗,睁大了眼睛,神色狰狞如厉鬼,和这些日子以来温和甚至有些妩媚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

“你他妈的说什么人间大义,你真的知道这人间是什么破样子?”


“你是神,你是命运的宠儿,你以为的世界日光倾城旌旗飘扬,其实它丑陋不堪处处流溢着污水,爬满了蛆
虫!”


“神明大人啊,你不知道那些渺小卑微的人该是如何在泥淖里挣扎,如何卑微绝望的祈祷,如何怀着最后那一点点自以为是的残渣苟延残喘!”


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,妖狐的气势陡然收了回去,仿佛从深渊里爬出的魔鬼,却在见到天日的一瞬泄了气,重新返回去了。


“神明大人啊,你不知道的,有些人宁可死,也不愿卑微的活着。”他低下了头,低微下去的声音里,有大天狗尚无法理解的东西。一双明亮了一瞬的眼睛被笼罩在了一直精心打理的额发的阴影里,刚刚还抓紧了大天狗衣襟的手掌无力的滑落,收在身侧,进而紧握成拳。


“你不知道的,大天狗。”妖狐轻声的呢喃了一句,抬起头来,重新看向一时愕然的大天狗。他再次抬起手来,紧握的拳头直直的打向了大天狗的胸膛。


大天狗只是站在那里,看着他,实实在在的接了那一拳。


“是的,吾,确实不知道。”


“你记好了,神明大人,”妖狐偏开头,手臂微微颤抖着,“我们所谓的人间大义,哪里也没有,什么也不是 。”他轻轻叩了叩大天狗的胸口,那里在往下,有个对于人类无比重要的,汩汩跳跃的东西,“那玩意儿根本就不能被定论。”


“但是,这里坚持的,认为对的是什么,什么就是大义。”


“就像有些人,宁可死,也不会卑微的活着。你记住了吗……大天狗。”


“嗯,吾记住了。”大天狗拉过了妖狐的手腕,拉着他一起躺在了房间一角那片薄薄的枯草上。


“睡吧。夜里有吾在,没有谁能来打扰。”


于是妖狐真的感觉的无与伦比的困倦,又仿佛是终于解脱的轻松。他安心的闭上了眼,沉入了最后一个能醒来的梦境。


梦里,他好像又看到了大天狗,大概是他第一次来这囚室里的样子。


他说,喂,你真的是神明吗?

他说,嗯。

他又说,吾不叫喂,吾叫大天狗。






次日清早,原本清净的街道上人声鼎沸,人们推推搡搡的走向城楼,争去一睹那名噪一时的头牌名伎最后的容颜。


“喂,哪来的杂碎,别挡老子道!”不耐烦的年轻狱卒挥舞着驱赶马的鞭子,漫不经心的驱赶挡在自己路上的人们。


囚车里的妖狐仿佛对一切都充耳不闻,他优雅的咬开自己的手指,指尖那些猩红的宝石被涂抹成了眼角斜飞而起的妩媚红色,被涂抹成了眉眼间艳烈的花钎,被涂抹成唇畔炽热的胭脂。


他突然想起早上醒来时已经不见的大天狗,无端的有些惋惜,又有些庆幸。


这样美艳的遗容,怕是与你无缘,幸而与你无缘。









“喂喂你听说了吗,大天狗大人,终于是悟了。”


“啊啊啊,就是当年与酒吞童子大人和玉澡前大人并称,最有可能成为主神的大天狗大人吗?”


“是啊是啊,当年酒吞童子悟了力量,玉澡前大人悟了情爱。可偏偏大天狗大人非要悟什么人间大义,一拖再拖,不过终于可算是没有误了他那一身的天资啊。”



“哎不过你说,大天狗大人这千万年都不曾悟的东西,怎么去人间短短一瞬,就了悟了呢?”


“这谁知道呢?大概就是机缘到了,自该他与该遇的相遇了。”


“大概大天狗大人就是在下界遇到因缘之人吧!听说今天一早大人回来就去了冥界,要阎魔大人往那三生石上加了一对名字呢。”


“啊呀啊呀,也不知道是谁能有此殊荣,让大人亲自为他添了名字呢。”







END

期末了,不开短篇脑洞了,专心更长篇去呜呜呜……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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